客家饮食文化所受畲族文化的影响也很广泛而深刻。先从饮食的原料说起,客家人很重视的棱米,就是从畲族学来的。杨澜《临汀汇考》卷4((物产考》载:“汀人……又有棱米,又名畲米。畲客开山种树,掘烧乱草,乘土暖种之,分粘木粘二种,四月种,九月收。”说明棱米本为畲民特产,后来却成为汀州客家人的重要粮食作物之一。
在饮食习惯方面,客家人喜食和善食薯芋,又盛行“绿荷包饭”、“竹筒饭”,也应是从包括畲族先民在内的土着民那儿学来的。例如,唐代柳宗元《柳州炯氓》诗写道:“郡城南下接通津,异服殊音不可亲。青着裹盐归炯客,绿荷包饭趁虚人。”说明“绿荷包饭”是古代百越民族的重要风俗,是客家“绿荷包饭”源于畲族或畲族先民之一证。
“岭南撩民”是广大岭南地区的少数族土着居民。在张文成的时代,福建属于岭南道,“岭南撩民”自然包括福建的土着民族在内。而当时宁化一带,正是“撩民”最集中的地区之一。既然包括宁化在内的岭南土着自古就有吃田鼠的习惯。现代田鼠干的产地又正在宁化,那么,我们有理由推想,宁化制作和食用田鼠干的方法,应是客家人民从“蛮撩”—即包括畲族先民在内的古代闽粤赣边的土着人民那儿学来的。当然这种学习是一种借鉴和改造,“蛮撩”吃“蜜哪”是生吃,茹毛饮血;客家人的田鼠干是精心制作的美食,包含着丰富的烹饪学、营养学、药用食物学的知识。